参考消息网7月1日报道美国《大西洋》月刊网站6月28日刊登题为《世界经济面临划时代变革》的文章联丰优配,作者是美国布朗大学政治经济学家马克·布莱斯。文章摘编如下:
世界经济宛如一台超级计算机,不断进行价格与数量的海量计算,然后输出收入、财富、利润与就业的信息。这实际上就是资本主义的运作方式——一个高效的信息处理系统。为了履行这种职能,像所有计算机一样,资本主义既依赖硬件也依赖软件。硬件是指构成经济的市场、制度与监管体系;软件则是指主导经济理念——本质上,是关于“经济服务于什么”的社会观念。
多数时候,这台“计算机”运转良好,但时不时也会崩溃。通常,一旦发生崩溃,世界经济只需进行“软件更新”——引入新观念来应对新问题。但有时也必须对硬件进行重大改造。如今,我们正处于这种需要按下“重启键”的时刻。当下关税战正酣、市场对美债心怀忧虑、消费者信心暴跌、美元在政府轻率监管中持续走弱:在这样的背景下,全球化进程中一个由美国引领的自由贸易与开放社会的时代正在落幕。
或进行一次全面重启
全球经济将接受硬件改造,并尝试一种新的操作系统——这实际上是一次全面重启,其范围之广可谓为近百年来所仅见。这台“计算机”的架构正在改变,但下一个版本的资本主义如何运行,很大程度上将取决于我们选择安装何种“软件”。
这种性质的强制重启,上一次出现还是在20世纪30年代。在美国,1929年华尔街崩盘引发的巨大流动性危机,加之1930年的《斯穆特-霍利关税法》,扼杀了商业活动并引发大萧条。银行倒闭迅速演变为企业与行业的大规模崩溃;人们工资暴跌,失业率飙升联丰优配,部分地区有高达1/4的劳动人口陷入失业。尽管富兰克林·罗斯福的“新政”进行了国家干预,但经济形势直到20世纪40年代才得以稳定并恢复持续增长,因为当时的战时重整军备为工业带来了巨大刺激。
1992年夏天,这台“计算机”再次嗡嗡作响。美国进入了时任美联储理事(后任主席)本·伯南克所称的“大稳健”时期。全球化是好事,金融代表着未来。央行实现了可持续繁荣,投资者阶层在跨国层面实现了利润恢复。
然而,这套系统也存在缺陷。盈利能力的提升不仅缘于国内生产率的提高,也以美国曾经稳定的工业区为代价——工作岗位、技能和资本大量外流。与此同时,当局决定放松对金融市场的管制,为经济注入大量信贷。但这种信贷的后果之一是,长期的工资增长停滞和不平等现象的加剧被掩盖了。
事实证明,这是一个重大的“硬件”问题:2008年,当又一场危机来临时,新自由主义以金融化手段解决经济问题的模式成了负债——信贷海啸演变为债务地震。这一时期的“硬件改造”(独立的央行)通过对私营部门的巨额救助拯救了系统,而救助的成本由公共部门买单——体现为不断膨胀的债务和更加严格的财政政策。西方国家公众深层不满的迹象在2016年开始显现:首先是英国脱欧公投,然后是唐纳德·特朗普在美国的崛起。
新经济秩序正在形成
特朗普成为又一次重启的催化剂。就特朗普主义的逻辑而言,经济的新目标是通过恢复高碳产业岗位来造福本国劳动者,同时将外来移民排除在劳动力市场之外,并鼓励女性多生育、回归家庭。这与其说是构建新的计算机系统,不如说是对多个旧系统的改造——正如一位批评者所说的,一种“倒退的现代化”版本。“让美国再次伟大”(MAGA)的经济理想是一种混合物:是20世纪50年代(男性制造业岗位大幅扩张)和40年代(女性被挤出战时岗位并回归家庭,外来移民受到严格限制)元素的叠加。这种对本国劳动力的提振,又与19世纪重商主义的“势力范围”外交政策捆绑在一起。
这种结合了多种历史元素的缝合体揭示了“特朗普经济学”的不稳定本质。由于主导理念仍存在争议,新经济秩序尚未明晰。国家保守主义运动试图将共和党重塑为一支代表工人群体的政党,对经济秩序抱有一种愿景,但其他力量也在试图影响这一时刻。科技行业的“黑暗启蒙”派别也是力量之一。硅谷亿万富翁们已经在人工智能领域过度投资,并渴望攫取原本分配给精英研究型大学的政府资金,他们所设想的经济并非回归蓝领工业的辉煌过去,而是迈入以自动化和太空探索为主宰的后人类未来。
这些计划的问题在于:我们既不能回到过去,也不能跃进未来,只能活在当下。右翼民粹主义的重置将会失败,因为关税可能刺激一定程度的再工业化,但主要生产者将是机器人,而非装配线上的男性蓝领工人。此外,几乎没有迹象表明大多数女性会乐于接受为她们规划的“回归家庭”的命运。技术未来主义的“软件更新”则对普罗大众毫无裨益,只会让最热衷于实现它的科技巨头受益。
因此,我们似乎进退两难,这正是当下如此令人困惑的原因。系统升级已迫在眉睫:右翼正在提供“倒退的现代化”作为更新方案,而左翼尚未想好自己想走哪条路。
无论如何联丰优配,我们必须承认变革正在发生。新经济秩序正在形成——这意味着它尚未定型,仍可以被塑造。但时间已经不多了。(编译/朱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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